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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全和太太相約在銀行,一起去辦房貸。他先到,正看報紙發呆。不久聞到一股香氣,抬起頭來,一張熟悉又有點陌生的臉,笑盈盈的看著他。正是他結婚7年的妻子小燕。不同的是,盛裝打扮的她看來風情萬種,與回家後素淡的她判若兩人。



驚豔後床上更激情
「今天怎麼穿得這麼正式?」「我每天都很正式啊。」小燕是某個品牌的行銷經理。「只是你很久沒有看到我化了妝的樣子。」
阿全負責送小孩上學,總比妻子早出門。妻子在他出門後才化妝,大多時候又比他早回家,多年來,他已習於看見妻子不施脂粉的臉。
「我忽然發現,原來我太太其實還是蠻漂亮的。」阿全說。這個樣子,才是他追求她時,她每天的樣子。她本來是一個很注重打扮的人,在工作崗位上,未曾鬆懈過,但一回家,為了怕化妝品遮蓋皮膚太久,馬上恢復素顏。
當晚他要求小燕不要卸妝。小燕覺得怪怪的,但從善如流,也發現他比之前激情許多。但難免有疑惑:「化了妝,是否看來像不一樣的女人,他才有新鮮感?」她想太多了,化妝只是為臉穿另一層漂亮衣服,不代表他希望和「另一個女人」上床。
 女人對於化妝,是又愛又恨的。除了青春少艾時,不化妝也有自然的豔色外,年齡漸長,化不化妝差很多。雖然說,卸妝後的人生才是真實人生,但男人上班時看到的多是化了妝的衣裳端整的女人,回家之後看到的是沒化妝穿運動服的老婆,難免也會感到落差很大。
《慾望城市》電影版裡頭的凱莉,在「大先生」想逃婚後受到打擊,什麼妝也沒化,就和好友們到墨西哥度假。對照她平日豔麗,觀眾很難不驚嘆:「天哪,好像從少女變老嫗……。」令人感嘆:對於慣於化妝的中年女人來說,「畫皮」不只是一種禮貌,而且還是一種道德了。



吳淡如   2008年07月24日蘋果日報
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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